或者他们不再是名义上的“协议夫妻”了吧。
可现在什么都被她顾念念毁了，被她的愚蠢毁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会说出那样的话来。
可已经说出口了，就再也收不回了。
她得为自己的愚蠢买单。
这个夜晚，顾念念彻底失眠了。
翌日醒来顾念念眼下一圈的黑眼圈。
她无精打采吃着早饭，李姨看见顾念念这个样子欲言又止。
早上看见温庭域的时候，李姨发现温庭域的脸色也不是很好。
难道两夫妻吵架了？
李姨本来想劝顾念念几句的，但想想哪有夫妻不吵架的，都是床头吵完床尾合，她索性就不要多说什么了。
顾念念吃完早餐就去学校了。
还好今天早上没看见容止。
到了学校后，连苏颜都发现了顾念念的不对劲。
“妞，怎么了。”苏颜捅了捅顾念念的手臂。
因为在上课，所以苏颜也不敢说的太大声。
“没什么。”顾念念无精打采摇了摇头。
“还说没什么，你看你眼下那么深的黑眼圈。”苏颜在顾念念耳边说道：“快说有什么事，老实交代，好姐妹帮你分析分析。”
顾念念心中微动。
她此刻忽然生了倾诉的心思。
当烦闷的时候，倾诉无疑是解决烦闷的一种非常好的方式。
可顾念念不知道 怎么和苏颜说。
如果直接说自己和温庭域，第一苏颜会觉得自己在意淫，第二，自己也不好意思。
毕竟这件事情涉及床事，如果直接说自己，饶是她再胆大，也会难为情。
顾念念干脆套用在别人身上。
她低声开了口：“是这样的，我在为我一个朋友的事情烦心，她呢都要和她男朋友发生关系了，哦不，也不是男朋友．”
“到底是不是男朋友啊！”苏颜不耐烦打断了顾念念。
顾念念沉思了一下：“不算男朋友吧。”
温庭域从来没和自己明确关系啊，所以顾念念想，他们之间应该不算男女朋友的。
想到这里她的羽睫忽然微颤起来。
如果昨天晚上，她和温庭域什么都发生了，或者这男女朋友的关系就可以坐实了吧。
这边苏颜睁大了眼睛：“念念同学啊，你确定不是和我在开玩笑嘛，这关系都要发生了还不算男女朋友啊，是不是要等把娃都生下了才能算？”
顾念念：“……”
她有些窘迫：“你不要纠结这个关系了，你听我说事情。”
“好好好，听你说。”苏颜不再纠结是不是男女朋友这件事情。
顾念念就噼里啪啦和苏颜说了一大堆。
说完以后她很紧张看着苏颜：“你怎么看。”
苏颜脸上浮出一层古怪的神情：“怎么看，你那朋友SB啊。”
顾念念：“……．”
她扯了扯嘴角，好吧，其实她也觉得自己蠢得清奇。
“这都要发生关系了，哪有女人问男人这样的事情啊，你那朋友怎么想的啊。”苏颜一脸叹为观止的表情。
顾念念的手指无意识绞了绞：“因为之前，她听别人说那个男人之前可能和别的女人有过什么，所以这样脑子一蠢就问了一句。”
“那男人帅不帅？”苏颜忽然问道。
“帅！”顾念念重重点点头。
“有没有我们学校的校草帅？”
顾念念不假思索说道：“我们校草和他比帅，简直就是自找难堪。”
顾念念的话语没有丝毫夸张，温庭域的英俊，除了容止能够比一比，其他人在温庭域面前简直就要虐成了渣渣。
苏颜一拍大腿：“那就对了啊，这么英俊的一个男人，肯定和不少女人发生过关系了，这还用说！现在的帅哥可吃香了！”
一抹酸涩在顾念念的心中漾开。
虽然即使温庭域和别的女人有过什么，即使是已经过去了，但她还是心里怪不舒服的。
苏颜继续道：“这样的事情问也别问了啊，反正都过去了，珍惜当下啊，何况能和比我们校草都要帅的男人发生关系那简直太荣幸了啊，你那朋友没把握上，估计遗憾难过呢。”
顾念念很是无语，她才不是因为没和温庭域发生什么难过！
她只是因为温庭域后来的冷漠而难过！
她才没有苏颜想的那么猥琐。
瞧见顾念念一脸伤心欲绝的模样，苏颜的心中一动。
她仔仔细细瞧着顾念念。
顾念念被苏颜异样的眸光看的全身起了鸡皮疙瘩。
“你不要这样看我。”顾念念觉得苏颜的眼光实在太怪异了。
“念念啊，发生在你朋友身上的事情你这么比发生在你身上还难过啊，而且好像你除了我和书书也没什么朋友啊。”说到这里苏颜顿了顿：“这个人不会是你吧？”
顾念念的心一下就提了起来。
“不是我，怎么会是我呢。”顾念念干巴巴笑道。
苏颜一脸若有所思：“恩，我觉得也应该不是你，你好像也没淫荡到因为没和一个帅哥成功上床就难过成这个样子的地步。”
顾念念：“……”
她觉得已经不能和苏颜好好交谈了。
顾念念发誓，下次再有什么心事不要和苏颜说了！
下课的时候何书书凑了过来：“念念颜颜，你们上课在聊什么，一直在看你们说话。”
这边顾念念还没反应过来苏颜已经咧着嘴笑了：“书书告诉你千古奇事，念念的朋友因为没和一个男人成功上床而伤心欲绝，而念念又因为这个朋友而伤心欲绝。”
何书书睁大了眼。
这，这还真是千古奇事啊。
“苏颜，你胡说什么呢！”顾念念打了一下苏颜：“说了不是因为这个伤心欲绝，是因为男人对她的冷漠而伤心欲绝。”
苏颜扯了扯嘴角：“不都一样吗？”
顾念念“蹭”地一下站了起来，她走到了教室外面。
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烦得慌。
片刻后苏颜跟了出来，她拍了拍顾念念的肩膀：“还生我的气呢。”
顾念念语气有些僵硬：“没。”
苏颜笑了笑：“好了，我不应该和书书说了，不过你也不要太担心，那男人心中要有你朋友，肯定会来找她的，你也不用担心。”
顾念念的呼吸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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