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电视。每个台都在放言情片,有个频道更夸张,两个年龄个位数的小孩在那腻歪,一个对另一个信誓旦旦说:“别怕,就算全世界不要你,也有我来疼你……”
柳黛薇估计自己快要温习到早餐米线的味道了,胸腔里却抢先一步熬起了中药。
童年的天空辽远空旷,空得像自己的家,每个人都有自己生活的重点,父母的生活重点显然不是小恶魔。
他们的工作都和牌局沾亲带故,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柳黛薇不放过观看小区茶馆里每一个牌局的机会,在她看来优异成绩比不上过人的牌技赌术。
被人需要的感觉才能支撑存在感薄弱的生命,变强大的原因是寂寞。
那是暑假,柳黛薇从小茶馆回家,路遇刘大婶。她刚被柳黛薇检举了偷电,满肚子气没处撒,光速从李爷爷窗下摘了一朵月季塞到小孩手里,那是一种只开一季的品种,李爷爷平时精心护理,十分爱惜。
“千人嫌、万人恨的小恶魔,我叫你偷花,看我今天不替你父母好好管教你!”
刘大婶一声尖叫,柳黛薇好汉不吃眼前亏,转身就逃。
当年模样还小小的自己,在封闭的楼道里拔足狂奔,突然“扑通”一声摔了个结实的。眼看柳黛薇就要被追兵拿住,江家大门里突然窜出一条人影,飞快地扶起她拾级而上,打开柳家虚掩的门把她推了进去。
门关得太仓促,柳黛薇家的大门把男孩的手腕狠狠夹了一下,隔着门,她听见他吃疼的抽气声。
第二天江子麦就举家旅游,一个多月后才回来。柳黛薇一直没有道谢,再说道谢也不是她的风格,但心里有什么开始无声萌芽,放肆疯长。
玄关处传来父亲回家的动静拉回了柳黛薇的思绪,她脸发烫着把靠垫扔到了电视墙上去——我喜欢江子麦?“词牌名”,你少血口喷人,你知道个P!
星期一回到学校,江子麦已经和那女生和好,有说有笑地在食堂吃饭。
江子麦的拨乱反正工作看来做得不错,女生冲路过的柳黛薇骂了句:“嘁,人贱自有天来收!”
江子麦制止她说“算了”,没想到起了反效果,女生把桌子一拍:“子麦你就是太温柔,才会被这些苍蝇缠上,以后我都替你收拾干净!”
你当自己苍蝇拍呀。柳黛薇心里最后一点内疚也消弭烟尘了,半眯着眼睛讥讽:“就算我是苍蝇,也是红头苍蝇叮牛粪——和你亲爱的臭味相投!还说要收拾我,同学你还是看好自个儿吧,指不定谁收拾谁呢。”
“都少说一句好不?”气氛正白热化,班长端着饭盒插进来,带着活像和失散多年亲人重逢的目光,他说,“黛薇,我正找你。”
“今天这发音很奇怪啊。”柳黛薇掏掏耳朵,平时同学们都管她叫“Devil”,本来她也无意把战场摆到学校,就顺着这个台阶下来了,“有事相求是吧?”
原来上次班里参加校际足球联赛,惨败而归,全班都憋着一口气,这次主动找到战胜方再战。
“之前不是说乒乓台上一决雌雄吗,怎么又改斗地主了?”柳黛薇说,“乒乓多正直。”
“打乒乓我们也军中无良将,愁!但若论牌类,你就是本市的泰斗啊,稳赢不输的!”班长信心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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