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哥，你真的愿意把这样贵重的法宝送我吗？”
小韩立在手抖地接过掌天瓶后，还是忍不住出声道。
相应的模样。
该说不说，令张砺一颗不太安定的心稳定了下来。
“动西都已经在你手上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对方禁不住讪笑了起来：“也是。”
说着，其快速把神秘小瓶子给收好。
张砺内心反倒变恬静。
“师弟，这法宝算暂时给你。”
“怎么？”
“你虽然对我的情况不全了解，但你亦明白，你我二人都受制于墨大夫。”
“嗯？”
“表面上呢，他重心是在你身上，可因为你相较我更小，表现没有我抢眼。”
张砺顿了一顿，继续道：“而且，他需要你修炼长春功到更高层，别说短时间。”
“几年内，你其实都是安全的，甚至，他还会小心呵护你！”
犹豫了一下，韩立真心道：“这倒是实话，我冲关的时候，经脉意外破裂，墨大夫不是一般紧张。”
“而我不一样的。”张砺交心道。
在对方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他时，一脸真心道：“你看我比你更优秀，实际上，枪打出头鸟！”
“墨大夫更提防的，是我。”
“我现在身上被他种下了暗毒，几乎什么都做不了。”
“所以，我的命……就现在来说呢，其实是已经和你完全绑定在一起了。”
“如果我有幸能活下去，我希望你能用这神秘小瓶子和我一起提升。”
“我曾答应过某人，一定会修炼到传说中的筑基期。”
“在那之前，这个瓶子是我俩共用，之后的话，它就完全属于你了。”
一直静静聆听的韩立还以为张砺要反悔了，听到其煞有介事的一番所说，不由放下心。
“张哥，我不会忘本的！”
张砺拍了拍韩立的弱小肩膀：“正是因为相信你，我也才敢这么做！”
“加油吧！”
韩立嗯了一声，也没有再跟张砺继续矫情。
而目送小韩立的离去，张砺说不出的怅然若失。
相较于世事懵懂无知的小韩立，他是经历过人情世故的，也懂这玩意。
亦因此，才会在前一个世界，面对四大恶人之一的穷凶极恶云中鹤，能十分有见解。
所谓的恶真的坏吗？
他觉得不尽其然。
就像云中鹤，若不是他张砺阻止，对方借住普通人家，就要直接灭杀他人全家。
从理性法制角度而言呢，这确实是传说中的十恶不赦。
可站在张砺立场。
并不是帮对方洗白，事实是，他也真的没有那么讨厌这样的真性情。
因为对方的凶，是直接表现出来的。
哪怕真的成为对方手下亡魂呢，弱肉强食，也没什么好说叨的。
张砺不喜欢的，就是表面一套背地里又另一套的两面三刀。
就像君子剑岳不群一样。
与这样的人相处，他会感觉到异常可怕。
之前，他有试着去找天福客栈的人，想在内里留一个“根”。
但在知悉他们被毒死后，面对墨居仁，会不寒而栗。
讲道理，便是这般的原因。
很早期的时候，他但凡碰到这种人都会躲得远远的。
后面为了生活，不得不与人虚与委蛇……
一念至此，张砺脑海里莫名响起了相应的曲调：“社会很单纯，复杂的是人呐！”
张砺在调整好心绪，又一次直面墨居仁。
此时此刻的对方，在经历了与痣美女修士的一战后，虽然表面看，是没什么影响。
可，那眼神中无意展露出来的疲态，却让张砺明白到，这一役，让其元气大伤。
而且，仔细看，张砺赫然会发现墨居仁似乎又老了一分。
“你来了。”
墨居仁看到张砺，似乎早就预估到了。
他躺在太师椅上，微眯着眼睛。
相应的模样，带给了张砺很大的压迫力。
讲道理，他本来早就准备了一套相应的说辞。
可现在呢？
然后，他眼角余光瞥到了不远处，被信手扔在一角的痣美女修士。
以张砺时至今日的医术，他能断定对方是中毒昏迷！
但他也没有多打量，乃是恭敬的站在墨大夫的下手方。
后者出人意料的，在那里冷冷看着他，仿若张砺的所有小动作，都瞒不过对方！
“墨大夫？”
张砺心里有一些发虚，忍不住好声询问道。
墨居仁嘴角微微一扬：“把她交给你处置如何？”
“这不好吧？”张砺不动声色道，实在没法确定对方是打的什么算盘。
对方没有再看张砺，乃是躺在太师椅上，凝望房顶：“我还没有搜她的身。”
张砺不知道该怎么接对方的话。
但有一点，他是可以肯定的，那即是墨居仁变得和平素不太一样。
房间里，突然就静了下来。
很长一会时间后，墨居仁再一次看向了张砺：“张铁，你知道吗？”
“怎么？”张砺说话间，直接上前帮对方倒茶。
墨居仁语出惊人道：“你很像以前的我。”
张砺一愣，连带的，茶杯里的水满了出来。
他详装慌张地跪了下来：“墨老，我不是故意的，当时我要不说，她就会杀了我。”
“那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吗？”
“也怕，可我相信墨老能对付她。”
“是吗？你就这么肯定？”墨居仁说着，命令道：“你看着我。”
张砺哪敢再演戏，只能苦逼的照做。
眼睛一对视，他赫然有一些虚。
墨居仁忍不住笑了，饶有意味道：“张铁，你不怕自己突然死亡吗？”
说不上为什么，张砺赫然为之联想到之前那年轻修士被对方偷袭秒杀的事实。
他。
稳了稳心绪，他十分大胆地朗声道：“不怕！”
对方奇了起来：“为什么不怕？”
“如果墨老要杀我，早就动手了，不会等到现在。”
“是以，我还有利用价值，哪怕墨老对我心存怀疑。”
“更重要的是，墨老应该对自己实力很有信心！”
墨居仁没有应声，但其已然变躺为坐。
那原本变更老态的面容，一双如鹰隼般的眼睛，直视张砺。
张砺虽然感觉到内里有什么大文章，但这种时候呢。
软弱已经解决不了问题了。
他赫然没有再跪，乃是直接站起了身。
“很好！”墨居仁眼见张砺的反应，忍不住冷笑道。
张砺感受到了对方身上所冒出的强烈杀意，那令他畏缩。
饶是如此，他亦没有再怂逼。
而后，墨居仁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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