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更好奇仿生人会不会梦到电子羊。”林登回道。
他说着, 坐直了, 不怀好意地打量氪星人：“这条短信把你加回了犯桃花的名单。你看，你的制服给别人留下的印象多深。”
克拉克一噎。“这只能说明钢骨足够关注队友。”
“是么？闪电侠的红死魔版制服的臂甲有几根倒刺？”
“……三根？不，等等, 他的臂甲没有刺。那些倒刺在肩膀上。”氪星人皱鼻子, “你误导我。”
“总之超人的第一反应答错了。”林登装模做样地叹口气, 双手一张，重新在膝上展开了太阳系星图。“真糟糕, 小朋友们知道了该多失望啊。”
“……你不好奇他梦到超人换了什么吗。”
林登眼也不抬：“总不会比超人现在这身糟糕。”
克拉克：“……”
克拉克：“林登, 你是不是想说这句话很久了。”
“也不是。事实上我想收回刚才的话, 它不够严谨。”林登摸了摸下巴, “猩红配深蓝看久了勉强能接受，桃红配淡蓝就是彻底的灾难。”
克拉克想象了一番将对方所称的新配色应用到自己的制服上，而后打了个巨大的寒噤。
“向我的品味和制服道歉，亲爱的。”他抱起胳膊，“否则我们可以吵新关系下的第一架了。”
令克拉克受到打击的是，林登果然停止了摆弄手头的小行星带微缩投影, 感兴趣地瞟了过来：“怎么吵？”
“比如你对三原色制服的偏见。”
“然而真正科学的三原色是品红, 黄和青。”林登无辜道, “品红配青大概就比粉红配婴儿蓝好点。”
克拉克不得不表示同意, 转移话题道：“制服颜色是次要的, 关键是制服下的人做了什么。”
“话是这么说, 那你介意我把你的披风变成梦幻闪光少女粉吗？”
克拉克：“……”
——钢骨梦到的该不会就是你搞的吧？！
克拉克警惕起来, 离男友远了一点：“那我就用靠垫揍你。”
“恶, 太可怕了，人道一点怎么样？比如用你制服的三原色部分封印我。”
超人制服的三原色即在胸口处的盾徽，克拉克决定假装没听懂。他正要开口，突地侧了头，接着不好意思地朝林登笑笑：“暂停。我去趟下城区，回来再玩……别对我的制服做奇怪的事情。”
氪星人身上只有一套普通的棉质家居服，底下也没加那身一按便覆盖全身的纳米技术制服——它在达克赛德入侵战斗结束后送到了孤独堡垒进行修补。于是，林登眼睁睁看着记者先生拽开上衣、踢掉长裤，飞快由客厅平移至卧室衣柜，跳进一身能勾勒出全身线条的紧身衣里，转瞬消失在窗台外的夜空中。
林登：“……”
林登打开电视，调至大都会新闻的频道，很快在紧急插播的、疑似黑帮冲突的枪击事件直播中捕捉到了超人的披风。
枪声不断响起，期间甚至杂有重火力。在一起外星侵略的次日、军队尚未撤离的城市搞这些，开火者的背景要么有世代级别的深仇大恨，要么背景过硬过深。媒体直升机不敢靠得过近，摄影镜头晃来晃去地拍了一会儿，又把画面还给了电视台里一脸凝重地分析局势的主持人。
——你分析有个啥用啊，九成人关心的是现场不是你。
林登腹诽着唤出游荡在外的宠物。鹰抓住一缕北风掠过建筑群，没多久便发现了匆匆拎出两个青少年又匆匆折返的氪星人。超人以惊人的速度协助了腿脚不利落人群的疏散，后落在两组枪手的交火区当中。
好的，接下来没什么意思了。超人不会变出乒乓球拍把子弹打回去，无非是花式缴械后扔进警局，伤重点的说不定还会义务送医院。
老实说林登觉得超人有点管得太宽了。美国是个自由民.主的国家，美国人有作死的自由。救一下被卷入的倒霉蛋和无辜者无可厚非，他心情好时也会去做。但捞那些非要拿自己生命开玩笑的人？那会拉低地球人口质量的，何不让他们求仁得仁呢。
不过，话又说回来，克拉克的背肌真是相当好看。他还记得刚刚氪星人站在昏暗的房间里，两手一上一下，将拉链从脊柱沟的阴影间拉上去……这套制服应该有些日子没使用过了，毕竟他帮着脱过的那几套连接件都不长这样。
林登解除与宠物的共享视野，摸出自己的手机，联系钢骨。
【晚上好，维克多。克拉克换了什么制服？】
生化人的回复不亚于人工智能的效率，即刻便至。
【请别误会，医生。昨天在天启星人折磨我时，我似乎通过母盒接收到了一些其他世界的景象。蝙蝠侠也告知了我上周的平行世界威胁，让我密切注意相关异常。】
其他世界？是又一个黑暗多元宇宙的地球还是主宇宙？
林登来了精神，输入道：【不错。你很谨慎。是否联系了蝙蝠侠？】
【蝙蝠侠没有回复我的消息，手机通话也很快挂断且背景音中疑有女声，我分析有可能是他另一部分人格布鲁西的事务……】钢骨打出一组省略号，在林登回信息前，终于忍不住八卦道：【我非常好奇，如果布鲁西又有了新的绯闻对象，而蝙蝠侠在这时也谈了恋爱，这两个不同的个体碰上了会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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