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搏可不是康斯坦丁的专长。一行五个人，不算那只未成年的红罗宾鸟宝宝，单看体型他这个脆皮的法师位居倒数第一。而悲伤的是因撤退时的位置关系，他顶在最前方，不慎肩负了开路的重任，并不得不为从利爪的埋伏里保命消耗一张库存。
打架还是让专业的上……
康斯坦丁戒备着黑暗中可能出现的爪钩声，心安理得地放缓了速度。蝙蝠侠养的两只小鸟很快赶上了他，一齐减了速，迪克张望不远处几盏苍白射灯照亮的区域：“那里是什么？”
“也许……呼，也许……是停尸间。”康斯坦丁道，“但愿它们没有被吵醒。”
迪克看眼红罗宾，红罗宾点头：“我还有几发照明.弹。”
落在最后的林登一阵无语。
照明.弹一般由镁粉与铝粉组成的金属可燃物加氧化剂和粘合剂制成。镁粉与铝粉燃烧温能达到几千度并放出耀眼光芒，把利爪们摞起来烧确实是够了……可它们会乖乖被安排么？
兴许在他们惊扰那名猫头鹰法庭的祭司之前会，现在动静这么大，利爪们想也该出巢捕猎了。
“别折腾了。”林登拉着布鲁斯加速几步，“我带你们传送走。”
康斯坦丁喘匀气，诧异扭头：“你没被顶上那玩意影响？”
“不大。”林登无谓道，“多花点力气而已。”
康斯坦丁：“……”突然后悔接蝙蝠侠的生意了怎么办。
“那么，这些利爪仍旧存在。”布鲁斯焦虑地说，“它们肯定会潜入韦恩集团和韦恩庄园谋杀我！我又不会你们的赞美太阳。”
“布鲁斯，你可以直接举报它们。”林登回答，“官方会找人保护你，说不定会给你发奖金。”
“警察局不会管这事的。”迪克说。
“眼界高一点，瘦版蝙蝠侠，既然是你穿上了这身蝙蝠装。”灰眸的青年懒洋洋地说，“美利坚是资本主义国家。资本主义。利爪是多么完美的商品，效率高，工资无，日常维护只需一个冰柜！进可刺杀，退可耕地。你看那些实权人士心不心动，会不会主动来掏老鼠洞。”
“以及猫头鹰法庭的尸体复苏技术。”红罗宾忽然道，“从另一个角度而言，它们还能包装成长生秘诀。”
“嗯……这个能卖两次以上。”商业领域的话题似乎使得紧张的韦恩总裁放松了一些，他言简意赅地说：“宗教界和媒体界不会对‘亵渎死者’的行为坐视不理。”
迪克：“……”
——作为一位正直朴素的小警察，今天也感到和资本家们刁钻的思想格格不入。
一行人边闲聊边迎着灯光快步前进。穿过几条窄小的岔道后，他们终于再度闯进了一处拥有光源的空间。这里有之前陈列迷宫受害者相片区域的数倍之大，从天花板顶端洒下的光束簇拥着一座巨型猫头鹰雕像喷泉。白石雕琢的鸮形目鸟儿抓着白色的岩石，微微低头，空白的眼球俯视一切，鸟喙处淌出晶莹的水流，折着若有若无的迷离光晕。
震动的地下迷宫亦渐渐安稳下来，远处依然有石墙垮下的闷响，但至少不再有将整个塌掉的倾向。康斯坦丁摸出打火机，续上了熄灭的烟。
“啊哦。”他说，“看来我们敲错了门。”
“我看没有。”布鲁西宝贝高高兴兴地打量着喷泉：“相比看到一堆利爪我更开心看到这个！之前的建筑雕塑和它的——呃，”他躬身，用定制皮鞋的鞋尖蹭了蹭地面，“它的底座，”他纠正自己，“汉白玉的。主体部分我得仔细观察一下——”
林登径自把跃跃欲试的韦恩总裁扯回了身边。
“别乱走。”灰眸的青年凝重道，“这喷泉喷的不全是水……掺了东西。”
准备取样的迪克与红罗宾闻言一顿，正要退回，林登随之挥了挥手：“你们没事，继续。康斯坦丁，你能看出来什么？”
英国人奇异地扫了眼林登：“我光看可不成。”他说道，夹着烟，上前自喷泉水池内掬了捧水，一捻，乐了：“琥珀金。比我们头顶的稀一点儿——它之前滴我头上了。”
他说着便伸手进池子里洗：“有这一池子在事情简单多了。咦，你们脸上这么干净？”
林登默默打了个响指，让头顶无形的伞形气盾短暂一现：“你该多关心你的雇主。”
康斯坦丁：“……”
康斯坦丁竖起中指，而韦恩总裁欢快地转向了灰眸的青年。他们本来站得近，这一下等同面对面。
“我能不能雇你？”
迪克和提姆封好取样瓶，听到哥谭王子甜蜜蜜的声音，彼此交换了一个惊恐的眼神。
迪克：完了，布鲁斯越来越熟练了。
提姆：完了，布鲁斯会不会要求林登洗掉我们今天的记忆？
灰眸的青年笑眯眯地：“这取决于你要不要传送。”
布鲁斯：“不要。我不相信他们的办事效率。”
“那我的答案是不能。”林登回答，把亿万富翁的站位掰到了另一边。“另外，为了你的生命健康着想，我建议你要挽也换只胳膊。”
迪克咳嗽一声，装作一直在研究喷泉雕像：“咳……琥珀金是什么？听名称它更该是固体。”
迪克其实不是第一次听到琥珀金一词。几周前他曾在自己一颗补过的臼齿里发现过这玩意，但它是小小的、带金属光泽的猫头鹰雕像，与眼前溶于水中且无色透明的东西相去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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