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我们吴家人,为什么要给你们陆家来养?”
“思宇他只是个孩子!你这么对他不觉得太残忍了吗?”苏婉本不想与闵淑慧正面冲突,毕竟五年时间,纵然没有感情,也曾是一家人,可她没想到,闵淑慧竟可以将对自己的恨意发泄在孩子身上。
第一次她愤怒地瞪视着闵淑慧,握紧的十指泛白,心脏阵阵刺痛,她几乎控制不住自己做出更加出格的举动。
“少对我大呼小叫,你自己不会教孩子,竟然朝我兴师问罪?我他奶奶还不能教育自己的孙子了?你算是个什么东西?孩子姓吴,就是死了也是吴家的鬼!我告诉你,这孩子的监护权我们还真就要了,你不是有这野男人靠山吗?希彦,跟你那位公安厅的朋友说,这孩子我们要定了!”
闵淑慧故意抛出公安厅这三个字,意思是要她识趣退让吗?
论权势地位,如弃蔽履的苏婉又有什么能力跟吴家抗衡,在他们眼里,优雅沉敛的陆敬之也无非是物质丰厚的商业人士罢了,至于陆家,也没在她的眼里。
闵淑慧还在为自己的智慧自鸣得意,陆敬之拥着苏婉的手臂倏然收紧,轻抚着她冰凉的小脸儿,温柔地视线划过她的脸庞,微微的勾起唇角。
“闵女士还真提醒了我,这位林先生好像还是我叔叔的学生呢,改日……婉儿,我带你去拜访一下!”
闵淑慧闻言,脸色顿然苍白,发觉到触到了人家的枪口上,身边的吴希彦又一声不吭,气不打一处来,拉了拉儿子的衣角:“希彦,跟林小姐说,咱可不能让外人蹬皮子上脸,还有林小姐不是说她叔父是某军区的参谋长吗?我就不信了,这权势再大,还能通天了不成?”
陆敬之眉眼一弯,脸上的笑容更是轻松愉悦,似乎闵淑慧越揭越大的社会背景入不了他的眼,薄软的唇瓣弯成性感的弧度。
“也好,陆某这个一向不喜欢热闹的人,也该跟各位叔伯爷爷聚聚了!吴总……你不介意的话,改日陆某会订好时间让秘书通知您!顺便带上闵女士,也好跟各位政军界的叔伯前辈认识一下!”
闵淑慧听出了陆敬之言词里的讥讽,气得哑口无言,只能瞪着吴希彦,以及身后像木头一样的老头子。
她冲风陷阵,这一双男人竟然不出气看热闹,她气得啐了一口,刚想走,却听到旁边办公室出来的一名护士冷斥道:“这位阿姨,这是医院,请注意卫生!”
“我就吐了怎么着?你一个小丫头片子吼谁呢!”闵淑慧泼妇一样地叉着腰,在陆敬之那儿受得气全发泄在护士身上,小护士被无端地责斥,气愤地咬了咬唇,但也不甘示弱:“阿姨,这里是医院,看到没有?请您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也是尊重患者,医院禁止随地吐痰!”
这么小的道德意识都没有,小护士的眼神从吴希彦身上掠过,觉得眼熟,当然他对面的陆敬之更为眼熟,只是被闵淑慧气得没时间来感慨今天突然降临的两大商业成功人士。
“哎哟,你一个臭丫头有什么权利教训我?把你们院长叫出来,我要当面问问,这医院医护人员是治病救人的,还管人家拉屎放屁了?”
“走吧!”吴老头终于出声,他愤愤地扭头就走,留下闵淑慧气得快跳脚,她在这受欺负,这老不死的还扔下她?
气愤的闵淑慧没在意自己实质在骂自己,咬牙跺脚地跟上吴父的脚步,吴希彦只是怔怔地看着苏婉,在她转身的瞬间低低说道:“思宇……怎么样了?”
苏婉前进的脚步一顿,脸上的泪早已泛滥,只是她不会让吴希彦看到,他不配,不配!
“他很好,吴希彦,如果你还念着我们曾经五年的感情,就请你放过我们母子,也许在你的眼里我们微不足道到可以任你们来践踏,但请为你自己保留一份为人父亲的该应有的尊重!”
苏婉没有再停顿片刻,她的心系在思宇身上,她还没有看到孩子,一想到他孤零零一个人在雨里挨冷受冻,她的心就如同被剜绞。
吴希彦什么时候离开的,苏婉并不清楚,当她坐在病床前,看着思宇那副娇小的身子躺在雪白的棉被里时,积蓄多时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她握着她小小的手,擦破的皮肉包着厚厚的纱布,该有多疼啊。
她吻着他的脸,心一抽一抽的疼,她好想抱抱他,却只能低低呜咽地说:“对不起!对不起!”
陆敬之高大优雅的身姿静静地立在她身旁,那样温柔地望着她削瘦的双肩痛苦的颤抖,视线里那抹温润的清辉也骤然因为思宇眉宇微微的皱紧而变得混浊而阴鸷,只是苏婉她看不到,那揣在衣袋里的双手蓦然握紧。
苏婉坚持守在思宇的旁边,直到接近天亮,她才悠悠的伏在思宇的床畔睡着,她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只是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具温暖的怀抱里。
陆敬之并没离开,整夜守在病房里,此时正倚靠在床上,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在这个清冷的寂静清晨,他的怀抱有着安心温暖的力量,苏婉不禁仰起脸看着他阖起的双眸,淡淡的荫翳使他看起来有些疲惫。
不由地,心里产生一种淡淡的愧疚,她小心翼翼地想要挣开他的怀抱,却还是不小心惊扰到他。
“我惊你凉到,就抱你到床上睡了会儿!”陆敬之温柔地抚了抚她额前的刘海,看着她熬红的眼睛,不舍地更拥紧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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