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方怜看了看伊兰幽又看了看地上完全失去意识的男人，这算什么礼物？
这么个快被打残了的人也值她百分之八十的服务费？
“常凝。”伊兰幽唤了一声在一边站着的常凝。
“是。”常凝应了一声上前一步说道：“这人是方大小姐带来的。”
“我带来的？”荆棘微微蹙眉，她只带了一个司机来，这个司机现在应该还在停车场才对，这人不是她的司机，怎么会是她带来的。
“是的。”常凝说道：“本来是想跟伊总报告一下工作上的事宜，正好瞧见这人在单间的外面，我一唤他他就要逃走，这才将他抓住，简单拷问了一下之后他才说是您带来的人。”
“你们拎来了一个人不像人的东西就说是我带来的，这算什么？”方怜将目光从常凝脸上移到伊兰幽脸上。
“这还要问你自己吧？”伊兰幽笑了一下说道：“这人我还给你了，该怎样，你自己处理就是了。”
“……”方怜的目光再度瞥了一眼那人又看回伊兰幽猜测这其中伊兰幽搞鬼的比例能占几成。
“说起来，常凝还是很佩服方大小姐的用人之道的，手下也衷心的狠。”常凝笑了一下说道：“我踢断他两根肋骨又打断了他的鼻梁骨，连带着牙齿也折了半数，到这种地步他都不愿出卖你，后来还是用了点投机取巧的小手段才问出方大小姐来。”
“高。”伊兰幽竖起了大拇指：“这点我就不及方大小姐了。”
“伊总真爱说笑。”方怜看着伊兰幽说道：“若是被抓的是这位常秘书，怕是致死都不招出伊总的吧？”
“不见得吧。”伊兰幽看向常凝问道：“是吧？”
“如果被严苛拷问，我应该也能坚持那么一小会儿。”常凝想了一下半真半假地说道：“要是拔指甲夹手指，拳打脚踢我应该能坚持的住，这些是撬不开我的嘴的，但是要用铁锤敲碎我的关节，用铁钩子穿透我的琵琶骨，这就不能怪我说漏嘴了。”
“不怪不怪。”伊兰幽听着都觉得疼，再看看常凝那一本正经的表情倒是觉得许久不见，常凝也风趣幽默多了。
听着这两人一唱一和，方怜倒是有些分不清真假了，只能再将注意力放在那人身上。
究竟是怎么回事，她再去审问一遭就是了。
“既然伊总执意要将这件【礼物】送给我，我就不客气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会亲自查清楚。”方怜说道。
“好啊。”伊兰幽看向常凝：“叫几个人帮客人将礼物抬回去，路上小心些。”
“是。”常凝应了一声。
“多谢。”方怜道了一声谢。
“不送。”伊兰幽笑了笑。
目送方怜离开，伊兰幽面上的笑容渐渐收敛，一直躲在一边的向九儿这才走了出来：“幽幽我不明白，明明已经查出来是肖波那个狗东西派人跟踪她的，你怎么说是她带来的人啊？”
“我们告诉她是肖波派人跟踪她跟她自己问出来的效果可不一样。”伊兰幽回答道。
“不懂。”向九儿摇了摇头表示不理解。
“不懂也没关系。”伊兰幽伸手揉了揉向九儿的头。
“那你借到这块【他山之石】了么？”向九儿问道。
“暂时还没有。”伊兰幽垂下眼眸而后再一抬眸嘴角邪邪的扬起：“不过，快了。”
“幽幽，你笑的好坏哦。”向九儿看着伊兰幽的嘴角说到。
“有么？”伊兰幽到不觉得，她揽过向九儿的肩膀说道：“走吧，回家了。”
“嗯。”向九儿点了点头：“之后的事情呢？这边之后不用管了么？”
“常凝会处理的。”伊兰幽对于常凝的办事能力很是信任。
“好吧。”向九儿应了一声问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回京都啊？”
“怎么？”伊兰幽调侃道：“想雷少了？”
“谁想他了。”向九儿翻了一个白眼说道：“我是想小向阳了好不好。”
“谁知道呢。”伊兰幽笑着说道。
“幽幽！”向九儿面颊一红，这个幽幽真是学坏了，居然笑话自己。
“哈哈哈。”伊兰幽爽朗的笑出声来，惹得向九儿握拳捶打她的手臂。
另一边，方怜将人带回去之后便丢进了地下室。
看着一直没有醒过来的人，方怜眸色阴冷。
这人不是她派去的她心知肚明，但是伊兰幽又凭什么一口咬定是她的人，还将这个人就这么丢还给她？
方怜坐在椅子上手肘支在椅背上，手指擎着额头。
今天伊兰幽好像是故意在跟她摆乌龙阵，一出接着一出，让她始终摸不透伊兰幽的用意。
“主人，那个人怎么办？”手下指了一下躺在不远处地板上的人开口问道。
“先了废他一条手臂。”方怜说道。
“不泼醒他审问一下么？”手下愣了一下。
一上来就废臂？
“……”方怜没有回答而是冷冷的转眸看向自己的手下，眼神里有些警告的意味。
“是……”被方怜这么看上一眼，手下立即脊背一凉，应了一声便向那人走去，掏出手枪调整好消音器又将枪上了膛，对准这人支出来的左臂便连开三枪。
第一枪钉在了手腕上，第二枪钉在了手肘处，第三枪便直接穿透的肩关节。
“啊！”
他是被疼醒的，一瞬间疼醒，他的视觉神经却还没有恢复过来。
眼前是漆黑一片，过了约有一两秒的时间，眼前才看见光。
这是一个陌生的环境，来不及去想自己的处境，他只觉得自己疼的厉害，费力转头去看自己的左臂就瞧见了枪洞里往外涌的血浸湿衣服流淌了一地。
疼，钻心的疼。
“是谁派你来的。”方怜看了一眼那人问道。
“……”没有力气回答，这人想说话都觉得难。
他不是招过了么？他已经全说了，何必继续这么为难他？
“再废他一条腿。”方怜语气冰冷。
手下得了令便向那人的膝弯处开了一枪。
“啊！”这人再度疼的惊叫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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